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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记得闹得最严重的时候是他在国外,有门课老师给了他一个中等,你知道他干嘛去了吗?

    “他把人六十多岁老头按到死胡同里揍得满脸是血,而且还特地选在教堂后面,就因为那老头是个虔诚教徒。边揍边说人家的信仰没用,主都救不了他。

    “本来不说那句话还好,一说赔偿金就翻倍了,家里花了大价钱才给他压下来的。你说他是不是……啊,我不渴。”

    话说到一半,看见傅时禹递到眼前的水瓶,周云琛摇摇头推开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可傅时禹没有收手,又固执地把水瓶送到周云琛面前。

    “说那么多话肯定渴了,把它喝了。”

    他语气坚定得不容商榷。

    周云琛要是再不昏过去,恐怕隔壁的人就要冲出来把他揍昏了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,只要是时禹你要求的,我一定照做。”

    周云琛笑得宠溺。

    接过水瓶的时候,还顺带摩挲了几遍傅时禹的手背。

    接着,他边拧开瓶盖,边说道:“我今天听说,接下来这段时间你都要和泊云去支公司做项目,不在总部?这太危险了,我会想办法和爸说,让他把你调回我身边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会有危险?”傅时禹反问道,“你弟又没有对我做什么,他就是个工作狂。”

    “时禹,你听听看你都在说些什么?”

    周云琛本来要喝水的,但一听到傅时禹的话,送到嘴边的水瓶又放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蹙眉看着傅时禹,一脸恨铁不成钢,“你忘了那天他对你做的事吗?你也太掉以轻心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都是这样,总是很容易被他所制造的表象迷惑。他对你什么心思,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不清楚?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上当,泊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。要是他对你做了什么越矩的事,一定要和我说,这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,一定要远离他!”

    自从那天到现在,过去了这么久周云琛才正式发出警告。

    如果真紧张他,会拖到这时候吗?

    周云琛现在出手,无非只是发现在这场游戏中,周泊云认真了、做的太多让他觉得自己会输而已。

    还说什么觉得他随时会走,不就是害怕压在这场游戏里的奖品被弟弟抢了吗?

    傅时禹都知道的。

    一直觉得好玩的人,应该是周云琛才对。

    渣攻果然是渣攻。

    永远没有分毫真心,只有装模作样的逢场作戏。

    -

    “趁你哥睡着,你赶紧走吧。”

    等喝了药的渣攻倒在床上昏迷不醒后,傅时禹打开浴室门,双手抱臂斜倚在门框上,有些好笑地看着里边那个脸色阴沉的男人。

    周泊云一脸不爽,“为什么是我走?”

    “那你等会儿走也行,我先把他送回去。”

    傅时禹直起身,准备回屋去扛起床上沉得如死猪一样的人。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要走?”

    周泊云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傅时禹,将他拽进浴室里。

    “我这样怎么走出去?”

    在明净的空间里,周泊云的窘迫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傅时禹关上浴室的门,背抵在门上打量着他,“……你还没解决?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解决?”周泊云一阵头痛,“大哥还在外面啊。”

    “哦说得也是。”傅时禹点点头,理解他的困境,“那……”

    傅时禹边寻思着,边将手背在身后,咔哒一声锁上了浴室门。

    “要我帮你吗?”

    傅时禹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人,声音也紧接着压低,“还是,你想做给我看?”

    周泊云:?

    在周泊云的错愕中,傅时禹走近几步,站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“你好像还挺……”傅时禹说着朝下瞧了一眼,随后抬头笑着看他,“激动的?”

    “你。”周泊云转过头,本就很白的脸在灯光下通红一片,“别闹。”

    “我认真的。”

    傅时禹抬起手碰了碰他的脸。

    圆钝粗糙的深色手指在细腻雪白的肌肤上色差明显。

    见周泊云只是皱起眉头并没有拒绝,傅时禹又得寸进尺地捏了捏他的脸。

    “你不想的话,那我出去了?”

    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周泊云终于有了回应,抬手握紧落在脸上的手,十指相扣。

    他视线灼热染着情意望着傅时禹,嗓音忽变得有些轻佻,“那你是想帮我,还是想看我做?”

    傅时禹坦言道:“我都想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周泊云扬起眉,“心这么大的吗?”

    “那你不想吗?”

    傅时禹微微歪头,“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,你不和我说真心话,难道还要憋在心里?”

    周泊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,并且也不想反驳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周泊云沉吟着,最后憋出一句话,“我现在可以吻你吗?”

    傅时禹听后笑了,锐利的犬齿抵在下唇上,“都做了那么多次,现在才记得征求我的意……唔。”

    周泊云是一点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,全程视线都黏在那尖利的牙齿上,还没等他说完,脸就凑上前去,忍不住品尝那颗犬齿到底有多锋利。

    舌面卷过齿尖,终于如愿以偿感受到割在舌头上的微微瘙痒。

    但利齿没有咬下,只是很温柔地在舌上轻扫而过,然后送来了更加柔软滚烫的东西,和他以物易物。